央行拯救經濟任務已失敗？債市預估全球通膨成長僅1%

(圖:AFP)

在多國央行數度降息、透過寬鬆釋出數兆美元的流動性後，債市對於全球通膨前景的看法，仍然是即將觸及前次金融危機以來的最低點。債券交員員們逐漸得出一個結論：全球央行對抗經濟困境的嘗試是失敗了。

綜觀美國、歐洲、英國、日本，通膨預期都比實施最近一輪寬鬆前來得更低。投資人傾向於猜測聯準會今年升息機率下降、未來數年的緊縮程度小於官員所預測；也猜測歐洲、日本央行將不得不在通縮壓力之下加碼寬鬆。

《彭博社》報導，市場已逐漸對貨幣政策失去信心，央行幾乎動用了所有方法，包括把利率降得趨近於零，也努力印鈔，但都沒能支撐通膨上揚。歐元區物價意外下滑、日本通縮再現，美國薪資又呈停滯，近期的經濟報告都呼籲主要央行採取更多措施。

對全球經濟的擔憂，使投資人湧進美債、德債等相對安全的資產。這股風潮使已開發國家公債殖利率下滑至 1%，10年期美債殖利率也是 5 個月來首度落至 2% 以下。因此投資人轉為投資一系列短期債券。而過去聯準會的 3 次緊縮週期，債市「期間溢價(term premium)」都高得多，平均在 1.8%。

即使全球前景充滿不確定性，聯準會官員們仍堅稱今年可能升息。只是，交易員並不買帳。上周五公布的就業數據劣於預期，聯準會 3 月才會升息的機率也跟著上揚。

曾任 IMF 經濟學家，後來創辦了避險基金的 Stephen Jen 直言，在 9 月的決議之後，聯準會可能信譽已失。聯準會沒能說服債市相信通膨很快就能升至 2% 目標，從殖利率利差來看，交易員認為未來 10 年內，每年通膨平均成長僅不到 1.5%，是自 2009 年 4 月以來最糟預期。

債市對預期通膨低迷的情形也出現在其他國家。儘管歐洲與日本央行都已實施史無前例的寬鬆，據美銀美林資料，債市預估的全球通膨成長仍放緩至 1%。歐洲 QE 實施已 7 個月，但 9 月物價仍見下滑；日相安倍才說該國已脫「通縮心態」，但陰影仍揮之不去。

對投資人而言，這種情形會使他們反射性地拋售風險資產。上一季，已開發國家公債上漲之時，就有一波資金出走潮顯現。而人民幣驟貶帶動新興市場貨幣下挫至紀錄低點時、原物料指數出現 2008 年以來最大季度跌幅之時，拉圾債反而上漲 8%，來到 3 年高點。

央行發出的信號不一致，亦讓市場感到困惑。在 9 月聯準會會議上，主席葉倫表示考量市場動盪與中國放緩而不升息，但這與之前的考量就業與物價說法並不一致。這錯綜的信號在過去兩個月內增加了股、債、匯市的波動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