姜民安：完善法律援助制度 讓百姓打得了官司

和訊網訊息 1月11日，北京大學憲法與行政法研究中心、中國人民大學律師業務研究所和北京在明律師事務所聯合召開“企業支援起訴—拆遷法治中的新力量”高峰研討會，探討拆遷訴訟中企業支援起訴的合法性、合理性，並提出具體制度化建議。

北京大學憲法與研究中心主任姜民安教授認為，行政訴訟法沒有規定的，可以按民事訴訟法。

“切實解決行政訴訟立案難、審理難、執行難的突出問題,就是要讓老百姓打得了官司、打得起官司、打得贏官司。”姜民安認為，目前要從完善法律援助制度、建立檢察機關提起行政訴訟的制度、保障人民群眾參與司法、建立健全社會支援起訴的制度等方面努力。

以下為姜民安發言實錄：

我講兩點，企業支援起訴，特別是支援行政訴訟的起訴它的意義和必要性，第二講一講它的可能性，可能性就是法律上的可能性，政策上的可能性，還有理論上的可能性，我大概講這兩個問題。

首先我講一講它的意義和必要性，這個有五條。第一條就是企業支援起訴，支援行政起訴，是保障正義，維護公平正義的需要，搞刑事訴訟法的人講張國海的案子，胡歌的案子，行政訴訟很多案子也有，像重慶、南京的案子，有很多種原因，包括法律上的原因，還有社會上的原因，還有包括拿不出錢打不起官司，從保障正義這方面，這一條理由是存在的，應該由企業來支援的，應該有社會的支援。第二是推進和保障司法公正的需要，在十八屆三中全會、四中全會都講了司法公正，怎么實現公正呢？首先是司法體制本身的改變，但是如果沒有社會的參與，沒有公民的參與，這個司法公正也很難保證。弱勢群體打不起官司，打得起官司，在法庭上也很難，推進司法公正，這是一個很大的制約。民事訴訟，刑事訴訟，律師發揮很重要的作用。第三是監督和促進行政機關依法行政的需要。行政機關依法行政，一個是咱們自己行政法的制度去保障他依法行政，第二檢查部門監督他的依法行政，還有利害關係人到法院去告他，你違法了，這樣的話，他才能依法行政，這樣做不行，他告不了，他違法行政暢通無阻，這樣的話，就很難保證依法行政。第四是提升企業社會責任感的需要。我們企業掙了很多錢，也應該有一些社會責任感，這個在西方國家是做的很多的，企業建立很多基金，支援弱勢群體。我們也有做的，但是我覺得我們這方面是做的比較少，掙這么多錢，不能帶到棺材里面去，你拿出來一部分，有責任感。我給老家修路，每年也給十幾萬，自己心里也很高興，應該有更多的企業來做這種事。第五，也是鼓勵社會對弱勢群體的同情心和援助弱勢群體的需要，尤其這些案子，它可以提高公民的德行，他受到欺負，咱們大家都要伸出援手。咱們該出手就出手，咱們不是打架，咱們是支援他們。我講這個意義和必要性，就講這五條，這五條咱們琢磨一下看行不行。

第二個講一講政策上、法律上、理論上的可行性，政策上的可行性應該是問題不大，因為十八大已經提出來推動公正司法，維護社會根本正義，這是十八大提出來的。十八屆三中全會提出建設公正司法制度，維護人民權益，讓人民群眾在每一個司法案件中感受到公平正義。四中全會是保證公正司法，切實解決行政訴訟立案難、審理難、執行難的突出問題。你怎么維護公平正義，怎么去建設公正司法制度，在每個案件中感受到公平正義，怎么解決立案難、審理難，要解決這些問題，按照十八大、三中全會、四中全會這些要求，至少要解決三個問題。一個就是讓這些人打得了官司，打得成官司、打得消公司，打得了，是解決法律上的障礙，很多不讓你告，這個行為不能告，這次行政訴訟法修改，當然沒有全部解決問題，已經做了很大的努力，范圍擴大了一些，擴大很大很難說，像征收都可以告了，能夠打得了。第二個是打得起，沒有錢，你打不起，所以第二個解決打得起的問題。第三個是打得贏，打得贏要解決很多問題，一個是干預的問題，現在正在解決，地方財政，建立一些跨區的法院，打得贏，找有實力的律師，找一個沒有經驗的律師，他講不清楚，怎么打得贏！要請有名的律師，要給人家錢，沒有錢，就是打不了。要解決這三個問題，打得了，打得起，還有一個打得贏。

怎么解決這三個問題呢？我覺得三中全會、三中全會、十八大都給我們提出來一些措施，大概四個方面的措施。一個是完善法律援助制度，每年有一些司法援助，這是一個辦法。

第二是建立檢查機關提起行政訴訟的制度，行政訴訟法這個沒寫進去，沒寫到法里面去，但是四中全會有提到，有些地方在做。

第三就是三中全會寫的，保障人民群眾參與司法，堅持司法為人民，依靠人民推進公正司法，通過公正司法，維護人民權益，這是四中全會昨天他們讓我來致辭，我專門學習了四中全會的決定，我不是瞎講的。讓人民參與司法，怎么參與，人民怎么監督司法，怎么依靠人民推進公正司法，通過公正司法，來維護人民權益，這是一個很好的辦法。

第四就是建立健全社會支援起訴的制度，就是我剛才講的政策上的問題，法律上的問題，法律上怎么能支援起訴呢？我們找民事訴訟法，民事訴訟法第15條有一個明確的規定，機關社會團體企事業單位對損害國家、集體或者個人民事權益的行為，可以支援受損害的單位或者個人向人民法院提起訴訟。是寫的比較清楚的，這點行政訴訟法上沒有寫，這個也是有一些爭議。但是它能不能用呢？可以用，因為有兩個根據，一個就是這個法律一個司法解釋，行政訴訟法沒有規定的，可以按民事訴訟法，這不衝突，就可以按民事訴訟那個來做，這是最高法院第97條有這么一個規定，行政訴訟法如果沒有規定的這些，只要民事訴訟法和行政訴訟法不抵觸，可以用。這次新的行政訴訟法也規定了，在101條里面規定了，人民法院審理行政案件，可以適用民事訴訟法的規定，但是起訴沒有寫，但是他寫了一個等，我們就拿那個等字做文章，等包括開庭審理等等。如果沒有這個等，我們還真做不了，

現在有這個等，我們還可以做，這個也可以支援起訴，有一個等，可以適用民事訴訟法的相關規定，我就適用民事訴訟法第15條。這樣的話，再加上十八大、三中全會、四中全會這個背景，把這15條，再把司法解釋聯系起來，法律上也有可能性。我這不是致辭，已經是發言了，它的必要性，它的意義，它的法律上的可能性、政策上的可能性、理論上的可能性。當然大家可以反對我的意見，但我覺得這是一件好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