《注意力商人》還在為免費服務沾沾自喜 小心你被賣了都還不知道

「把廣告時間販售給廣告商也是在販售產品，」羅賓．安德森（Robin Anderson）在一九九○年代寫道，「傳播業者也在銷售產品—他們的觀眾。」 藝術家兼文化評論家理察．塞拉（Richard Serra）在一九七三年這麼寫道：「電視把大眾交給廣告商⋯⋯消費者其實才是被消費的⋯⋯你被交給廣告商，廣告商才是消費者，是他在消費你。」

誰來做主？

二○一五年六月一日，全球市值最高的公司蘋果的執行長提姆．庫克（Tim Cook），在華盛頓一家非營利公司 EPIC（電子資訊隱私中心，Electronic Privacy Information Center）的年度晚宴上發表演說。

「我人在矽谷跟你們對話，這裡有一些非常有名和成功的公司，他們透過哄騙讓消費者對自己的個資狀況感到自滿，藉此建立起他們的事業。他們拚命把所有可以了解你的資訊給吞下，而且利用這些資訊來獲利。我們認為這麼做是不對的。」

庫克：「如果一項線上服務是免費的，那麼你並不是消費者，反而是商品。」

庫克繼續談到注意力商人模式的基礎，自二十一世紀初以來，這種模式在網路上非常強勢。「你可能很喜歡這些所謂的免費服務，但是我們不認為他們值得擁有你的電子郵件、搜尋記錄，現在甚至包括你的家庭照片資料都有可能被挖掘走，天曉得用什麼廣告原因被賣掉。而且我們認為有朝一日，客戶會看清這一點。」會這樣想不是沒有原因的，「幾年前，網路使用者就開始注意到，如果一項線上服務是免費的，那麼你並不是消費者，反而是商品。」

儘管對臉書和谷歌來說，這個指控微不足道，但是庫克所說的話也是針對整個網路和它現在的發展樣貌。在背後，蘋果對於將內容發布在網路上的做法已經開始不耐，那些網站塞滿過多廣、複雜的追蹤技術以及各種網路垃圾，使得瀏覽行動網頁變得不好玩也不愉快，網站當掉或過多的彈出式視窗讓人根本找不到原本要看的資訊。以上全部都無法提升蘋果裝置的使用體驗。

可能取得平衡嗎？

不論是注意力商人、廣告商，還是任何想靠在行動網頁上轉售注意力來賺錢的公司，對蘋果的所作所為都夾雜著憤怒、恐懼、道德憤慨的情緒：「封鎖廣告是一種搶劫，就這麼簡單，」《廣告時代》這麼說，10 美國報業協會會長則公開表示「阻擋廣告威脅到民主」。美國報業還發布了一項研究結果，估計阻擋廣告程式摧毀了二百二十億美元的營收，而且情況還可能更糟。另外一位編輯寫道：「每當你擋下廣告，擋的其實是正要送進孩子嘴裡的食物。」

對於注意力商人來說，他們面臨的問題是，一旦人們習慣迴避廣告，就很難接受舊有的廣告形式。所有人恍然明白，坐在電腦前盯著商品看，這樣的廣告形式聽起來已經不合理了。正如麥可．沃爾夫所說，「如果可以迴避廣告，人們就會這樣做。之後等大家知道要怎麼迴避廣告，他們再也不會接受廣告。」

因此，在下個十年，注意力商人必須非常小心翼翼，就像別人要靠近你身體的時候那樣。然而，人的適應力是很驚人的。歷史真能給予我們教訓，那便是對上個世代來說非常震驚的事，下個世代的人很快就習以為常了。

綜觀上述，「注意力商人」這本書為讀者整理了百年來的注意力產業發展，唯有了解注意力商人曾經使出那些招數，才有辦法提醒讀者自己，必須時刻鍛鍊拿回我們的注意力主導權的能力。

注意力商人：他們如何操弄人心？揭密媒體、廣告、群眾的角力戰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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